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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972] 主题： 我的外公外婆

	作者： mofli (米米圆*饭桶)
	标题： 我的外公外婆
	来自： 61.129.*.*
	发贴时间： 2004年01月16日 17:24:22
	长度： 10553字
	这两天疯狂看电影，在家看DVD，在学校DOWN片子，从起床看到半夜，甚至这两天在学校因为下雨懒得出去吃饭，把看电影当饭吃了。看了无数，已经记不得看过些什么了。人有些麻木了，字也写不好了。 　   吃完午饭，关掉realone，打开winamp，选了几首歌放着，听到孙燕姿的《了解》，突然想哭，突然想写东西。于是写了前面那篇《鸡仔饼》。写着写着，说到了外婆，还是忍不住要说说外婆。 　   似乎是上上个学期吧，某个暖暖的冬日的午后，我坐在12号楼的一个朝南的小教室里看书，太阳就这样静静地洒在身上。楼下传来唱越剧的声音，还有带着绍兴口音的老太太说话的声音，想到了外婆。后来想写一些关于外婆的东西，只是写了两段就再也写不下去了。关于外婆的事情都是那么零零星星的，我没有办法把它们穿成一篇文字。 　   上周五考完试，累得够呛，在学校呆了两天才回家。回家的第二天，也就是星期二去看外婆，星期三去看外公。他们住在两个不同的敬老院里，都是在这次期末考试前后一个月里搬过去的。 　   从外婆中风那年算起，已经是第八个年头了，近两年外公的身体也变得不好。 　   小的时候，爸爸妈妈是双职工，又因为那时我家住得离外婆家很近，所以，每天早晨，爸爸都会让我坐在那部他自己做的原本为双胞胎设计的儿童车里推着我去十多分钟路程之遥的外婆家。记得，那时外婆家的房子有两间，一间叫“后楼”，一间叫“亭子间”，两间房子的地板都是长条子的木头做的。那幢房子原先也应该是有钱人住的小楼吧，只是那时分给了好几户人家，所以显得拥挤而狭小。外公外婆住亭子间，后楼住着的是我小阿姨――算来应该是表姨吧，外婆的妹妹去外地插队，她的女儿在知青子女返沪时到了上海，外公外婆从本来就不大的家里给她腾出了一张床的位子。 　   外公是个工人，我记得应该是和码头有关的工作吧。每天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外公外婆就起床了，打开亭子间里那盏挂在顶上的有着一个白色荷叶边的灯罩的白炽灯。灯光有些昏暗，现在回忆起来应该也就是40W吧。亭子间里有两扇窗，一扇在床旁，一扇在门对面，透过窗子向外看去，外头的天还是黑的。床旁边隔开能站一个人的空隙有一个五斗橱，橱上有一个三五牌的台式钟和一个小的收音机，外公会打开收音机，听早上的新闻或者是天气预报。然后吃完外婆煮好的泡饭便赶去上班了。有的时候，我会在亭子间睡午觉，记得那里夏天挺凉快的，想必应该是夏天在那里睡午觉了。有的时候外婆忙着家务，外公帮我脱衣服，好像隔三差五的就会脱臼，外公外婆只好急忙把我送去医院，“花两毛钱摇进去”――前不久才刚刚知道那是桡骨小头脱位。想必我还是个脱位易感体质。 　   外婆是个家庭妇女，不识字，好像认识自己的名字。外公离开家后，她一天辛苦的劳作也就开始了。听说我小的时候很乖，很听话，外婆做事的时候把我放在小阿姨睡的那张床上，在床沿横放一个方凳，我便一个人乖乖地在床上玩，不会大超大闹，也不会常常掉下来――听说有一次我掉下来，好像也没有哭很久，幸好被外婆发现。只是，我一直都不明白，我一个人坐在床上能玩什么，只记得后来我有一架小小的钢琴，好像一共有20来个白键，应该是一个人弹琴玩吧。 　   后楼在二楼，灶头间在一楼，亭子间在两者之间，亭子间门外是放煤炉和煤饼的地方。连接这几个地方的楼梯也是木头做的，连扶手也是木头的，几十年前那扶手应该也是很漂亮的吧。外婆个子很矮，忙里忙外的一定很辛苦。 　   也许小孩子长得快吧，不久以后我已经会走路了，还常常跑到我家弄堂旁边的小学门口跟着那里的大哥哥大姐姐一起做早操，惹得大家都看着我笑。去外婆家，我还常常想帮外婆做事情。记得抢得最多得是生煤炉。外婆为人和蔼，我的这种“非分要求”，总是能满足。生煤炉时要把它拿到一楼后面的弄堂里去，这样的准备工作，自然是外婆做好的。我拿着一把有些破的小蒲扇，拿着个小板凳，坐在弄堂里扇炉子。炉子里白色的烟向上面飘啊飘啊，飘过亭子间的窗户，飘过屋顶，飘到头顶的那片狭小的天空，然后飘到更远更广阔的地方。 　   我已经不记得炉子在我的手里最后变成什么样了，估计总也有不少次成功的吧。不然怎么会记得大人都赞我会帮忙呢？记得小时候特别爱干净，从那个漆黑的楼梯上下时从来都不肯扶把手，虽然外婆常常擦拭，也许是那斑驳的油漆让那个有洁僻的小孩子避之不及吧。 　   不知为何，对于外公外婆那间老房子的记忆多在夏天。夏天的时候，外公会拿两瓶那种用啤酒瓶装的盐汽水，我一瓶他一瓶，咸咸酸酸的，喝几口就不得不打个嗝把肚子里的气放出来。那种好喝又便宜的盐汽水是童年时最棒的饮料。等我再长大些，有时恰好和弟弟妹妹同去外公外婆家，玩得最多的游戏是打牌，争上游或者抽乌龟。记得玩得最多的应该是外公，小阿姨，我和最小的妹妹。每次外公得了第一，而妹妹最后的时候，外公总会哈哈大笑，“毫不留情”地对着妹妹的鼻子“按门铃”――四指轮着刮过鼻子，最后拇指还要按个最长的“铃”。妹妹的鼻子有点塌，总是不高兴地嘟起嘴，可不知为什么，记忆里这样的情况总是发生最多的结果。 　   外公个子高，脾气也拧，就像个子一样硬倔倔的。外婆不同，脾气好，和邻居也处得好，整天都是笑脸迎人――虽然我也见过她凶得样子。有一次带小学的好朋友去外婆家玩，外婆赶紧拿出家里最好的生梨，洗好，泡好，放在碗里端出来。后来，我好朋友一个劲儿说我外婆好。外婆很爱干净，家里的东西都很旧，但是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半点灰尘。这一点，我妈妈和外婆极像――而且还有过之而不及。我呢，多少也有些遗传，只是要看心情吧。 　   外公外婆是绍兴人，外婆爱看越剧，虽说看不懂字幕，唱得也并不全懂，但是她就喜欢听那唱腔。外公倒是更喜欢京剧。上小学前，我学过一段时间的电子琴，有空的时候，爸爸妈妈会把电子琴搬去外公外婆家，让我弹给他们听。外公外婆自然是不懂那些什么小夜曲进行曲的，他们总爱听我弹《梁祝》。其实我弹的那段是经过简化的，可每次最后都是他们把琴搬到弄堂外面，让我弹给弄堂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听。听着邻居们的夸奖，外婆总是一脸的阳光。想来那时的我已经知道什么叫“扎台型”了，谱子简单，技术不好，我就自己换音色，把那《梁祝》倒也弹得有声有色，直到现在都能随手弹出一段。 　   后来我们搬家了，我进了幼儿园，便不再要麻烦外婆带我了。可是比我小的弟弟妹妹又逐个地在外婆家度过了年幼无知的岁月，也给外婆增加了不少麻烦。 　   再后来，外公外婆也搬家了，公房的顶层。 　   弟弟妹妹们也都长大了些，不用再去叨扰外公外婆了。可是，就在我上初二的时候外婆出事了。 　   外婆一直都有高血压，但又常常不按时吃药，那次她在家里擦鞋，突然感到头晕，然后便倒在了地上。送去医院，说是脑梗塞并发脑溢血，情况十分危急，我已不记得过了多久，终于外婆从鬼门关逃了回来。可是，右半边身体却瘫痪了。妈妈和阿姨们每天轮流在医院陪夜，妈妈一个人一档。似乎是到了暑假，我极力争取要去，妈妈终于答应我去一个晚上。之前我从没有熬过夜，所谓守岁最多也就是到12点超过，那天特地带去一个小的收音机，就怕自己睡着。后来才发现，我去“陪夜”除了占掉了妈妈休息的躺椅外就没干什么有意义的事了。虽然我也尽力找事做，吊的盐水没了，跑着去找护士，外婆要解手了，帮着扶一下――其实就我那点力气天知道能出多少力。只是我不甘心，硬撑着一晚上没睡。终于到了5点多，天开始亮了，过了一会儿，我实在想不出做什么，妈妈便让我去外面买早餐。记得我在医院门外买了豆沙包给外婆。 　   外婆出院后妈妈和阿姨们还是会轮流去照顾，但是因为要上班，所以，最辛苦的还要算是外公了。幸好，那时外公身体还算好，力气也大，所以一切都还算好。 　   外婆也开始练习走路，爸爸还专门给外婆做了一根拐杖，慢慢地外婆也可以在搀扶下走路了。可是，一切都那么难以预料，几年的时间里，因为疏忽，外婆摔了三次跤，有一次还送去了医院。虽说对病情并无大碍，但原本胆子就不大的外婆变得不敢走路了。时间久了，更是一点也不能走了。外公虽说看上去还算健康，但其实也一身是病，糖尿病、高血压，后来又发现有轻微的老年痴呆和帕金森症。 　   大人们也想了很多办法，四个女儿家里外公外婆也都住过，我家后来又搬了一次家，两个地方前前后后住了三次。可是，从作息时间上，生活习惯上，外公外婆总是无法适应，外婆也特别恋家，毕竟，她这一辈子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自己家里度过的。后来又给外公外婆请了保姆。可毕竟来的是个外人，做家事的习惯不同，再加上外婆自生病后脾气越来越不好，总是觉得保姆做得不好――也只有在我们这些外孙、外孙女去看望她时她才会开心。因此，或是保姆自己不干了，或是外公外婆不喜欢做事的保姆，总共换了30多个保姆。当然也难得能遇到干得长久的。只是，外公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几个月前又在医院住了一个月，连保姆都快累病了。 　   这次考试前，我打算一个月不回家，最后一次回去时，刚进小区的大门，就看到妈妈急急忙忙地走出来。一问才知道早上保姆发现外公有血尿，急忙打电话叫妈妈过去。我急忙放下包，和妈妈一起去外婆家。又赶着叫救护车，送外公去医院。 　   过了一个星期，我又回家去看外公。本说一个星期可以出院的，可因为外公脑子有时不太清楚，不能很好地配合治疗，所以在医院差不多住了一个月。 　   外公住院的时候，大人们又把送外公外婆去敬老院的事情提了出来。在外公前一次住院的时候已经有这样的打算，并且已找到了不错的敬老院。可每次都因为外婆执意要在家里而告吹。 　   这一次，外公出院，大人们觉得再住在家里实在是不行了，于是把外公送去了一家护理院，因为护理费很贵，大人们计划等外公的病情稳定了，再让让他搬去和外婆一起住。这一次外婆也不再坚持，本以找好了一家敬老院，可临出发大妈妈说太远，找了一家很近的敬老院。于是12月31日，外公从医院出来，住进了护理员，几天后外婆住进了敬老院。 　   考试的时候总是会让人变得神经脆弱，我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这件事情。可是有次晚上喝了一包咖啡，很晚睡，关了灯，室友已经睡着了，一个人躺在床上还是忍不住想到了外公外婆，还是忍不住哭了。 　   考完试天就开始下雨，周一突然停了，便回了家，第二天天气竟很好，正好和妈妈一起去看外婆。车子开得很快，一会儿就到了。外面有点冷。走进那家敬老院，总觉得有一股不舒服的感觉，外婆和另三个阿婆坐在房间里，房间里没有太阳。我们进去之前她们就安静地坐着。看到我们进去，外婆马上就开心地笑了起来。有两个阿婆也跟我们说起话来。其中的一个身体还算硬朗，生活也能自理，似乎是因为儿子不愿意她住在家里不得已搬来敬老院。 　   很快就吃饭了，护工拿来饭往几个阿婆面前一放，竟然是粥。那两个和我们说话的阿婆开始吃起来，另一个一声不响的阿婆没吃几口就不吃了，旁边的阿婆说她看着这样的饭吃不下去。过了一会儿护工就来把饭收走了，也不管那个没吃饭的阿婆。外婆半边身体不能动，一个人很难吃饭，幸好来的这段日子每天都有人来看她，可以帮她端碗。只是我无法想象，像我们来之前那顿午饭以及其他她一个人吃饭的时候该怎么办。妈妈给外婆带了菜，之前阿姨也给外婆送了菜来。外婆吃饭时，那个没有吃饭的外婆就坐在旁边，她看着外婆吃饭看了好久，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啊。看得我的心都揪起来了。我突然想到大人们前一次劝外婆到敬老院时我对外婆说大人们一定会给外婆找一个住得好的地方。当时真想狠狠抽自己，可是我不敢，连哭也不敢――妈妈也没有在那间屋子里哭过――可是我忍不住，一个人坐在床上，闷着头擦眼泪。兴许是老太太们眼神不济，没有人看见。外婆倒丝毫没有特别不开心的样子，还说护工对她还算好。出门后，我和妈妈说起这里很不好。其实，妈妈也并不是才知道，只是又要考虑财力，又要考虑探望的便利，实在找不出万全之策。只是，我想这里实在是不能让外婆住的。 　   第二天，去另一处看外公，地方远了一倍的样子。同样是个晴天。走进房间的时候阳光很好地照进来，外公正在大解，房间里自然有一股味道，可是两个护工不一会儿就把一切都擦干净，弄脏的被套也洗掉，味道很快就没有了。听护工说那里是政府办的福利院，所以各方面条件都比较好，其实不用他们说旁人也能看出来了。和外公同住的是个孤老，护工们也把他照顾得很好。外公住进来之前因为在医院的急诊室住了一个月，因为护理的疏漏长了褥疮，现在经过治疗，也快好了。外公起初还叫不出我的名字，经提醒也认出来了。很快外公自顾自地睡着了。妈妈带去的菜护工也拿走，等吃饭的时候来喂外公吃下。我竟也有点想哭的冲动，是感动吧。一个护工说，在家里对自己的父母都不会这样呢，在这里是工作，不得不做。我想，要是没有一份爱心，怕是也做不到这样的吧。这里的护理费比原先想让外公外婆住的地方贵了差不多一倍，比外婆现在住的地方也要贵很多。不过，我想大人们应该还是会把外公外婆的生活条件放在首位的。嗯，我也要出一份力的。 　   听了一下午的音乐，现在才发现，并不是孙燕姿的《了解》让我想流泪，而是我的外公外婆。只是写到这里，突然觉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为了让外公外婆过得更好，我也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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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moshugou (沉香屑*生活浸在回忆)
	标题： Re: 我的外公外婆
	来自： 61.129.*.*
	发贴时间： 2004年01月16日 17:49:09
	长度： 601字
	想起了自己的外公外婆 我五岁前都是在那里度过的 十岁前每星期去一次 现在每次回家都要去外婆家。 感觉那里是自己第二个家 学校里很冷有觉得孤单 真想在新年里再住外婆家 人老了应该更加希望和后辈在一起了吧 他们把前一半生命给了我的母亲 把后一半给了我 感动 眼睛也有些湿润了 和外面的地面一个颜色 ~~~~~~~~~~~~~~~~~~~~ 曾经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被感动 是雪花教会我寒冷中寂静的守侯 回忆很美，虽然凄楚；因为无奈，所以决绝。  爱情拐弯的地方，生命擦肩而过，连泪水都蒸发。    北海道海边的白手帕飘扬 寄托着人们对爱情伤逝无限的哀伤。  轻轻的，挥别美丽，挥别希望，挥别幸福，挥别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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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Epopo (popo・审美疲劳)
	标题： Re: 我的外公外婆
	来自： 211.144.*.*
	发贴时间： 2004年01月16日 20:58:01
	长度： 50字
	我的外公已经不在了 外婆身上寄托了我对两个人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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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cholech (清泉石上)
	标题： Re: 我的外公外婆
	来自： 61.147.*.*
	发贴时间： 2004年01月16日 21:23:48
	长度： 202字
	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外婆就过世了。在医院见外婆最后一面的时候，她已经不能说话了。曾经是最最疼我的外婆，为什么要在我懂得感恩之前就离开我？每每和妈妈谈起外婆，才懂得什么叫“子欲孝而亲不在”，懂得要惜取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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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sevensun (太阳)
	标题： Re: 我的外公外婆
	来自： 218.80.*.*
	发贴时间： 2004年01月18日 16:38:00
	长度： 661字
	前一阵子，外婆要住院开刀。原来有两个手术方式，一个要上全麻，因为有高血压，冠心病，医生说麻醉的风险比较大，但是可以将病灶清除的比较彻底；另一种是局麻，内镜下切除，但是术后容易复发。原本家里人希望能够采取第一种方式的，那样可以减少复发的机会，也是减少癌变的机会吧，可是外公坚决不同意，他说，上全麻的手术风险那么大，万一外婆有个三长两短，他会受不了的。后来大家还是同意了外公的决定，手术还是蛮顺利的。希望外婆能早日康复。 只是想到，人总有生老病死的，万一外婆走在了前面，不知道外公会怎么办，不知道他能否承受的住。 ~~~~~~~~~~~~~~~~~~~~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 　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 　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 　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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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indigo530 (蓝靛靛蓝)
	标题： Re: 我的外公外婆
	来自： 220.190.*.*
	发贴时间： 2004年01月18日 21:18:32
	长度： 163字
	用心记住的情感 总是感人 尤其是人间至上的亲情 让我想到我的外婆外公爷爷奶奶 那么多的故事，我无从开头，一个字也打不出来。 呵呵，写多少是多少啦 慢慢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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