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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67] 主题: All About Lily Chou-Chou 之反刍骚
作者: vagus_zhang (小鱼)
标题: All About Lily Chou-Chou 之反刍骚
来自: 61.170.*.*
发贴时间: 2002年11月19日 13:11:31
长度: 7314字
黑屏。RELOAD。键盘的敲击声。白色的日文字幕从当中开始奇怪地往两边生长。
满目充溢的鲜亮的绿色稻田。流淌的温暖阳光。DISCMAN和耳机。白衣少年干净的脸上满是汗水。
音乐,只有lily chou-chou幻觉一般的女声和德彪西如水的钢琴。

《ALL ABOUT LILY CHOU-CHOU》  脚本/监督:岩井俊二

莲见雄一
和同伴去唱片店偷CD时,我根本不想拿那些东西,我感兴趣的只是我们销脏的那家店门口放着的那款巨幅海报――lily的EROTIC。本来想掏钱买,但老板说送给我,我兴奋得要死,毫不犹豫地把和我一样高的海报扛回了家。路上我特意停下来仔细欣赏差点被当成垃圾丢掉的它,同伴们却以看怪物的眼光看着巨幅海报下身躯愈发显得瘦小的我。
或许我真的是怪物。
我不喜欢说话,不喜欢有着奇怪组成的家庭,不喜欢学习,甚至不喜欢和女生打交道。我喜欢的只有lily chou-chou,我只习惯和网上lily论坛里的网友们说话。
我的另一个名字,叫做Philia,是那个论坛的管理者。
最近有个叫青猫的家伙和我好象特别谈得来。我给他留言说:这里的条件是喜欢莉莉周的事,仅仅是这样而已,对于莉莉周的热情的幻想,请你一个一个地写在这里。
真正意义上的偷,只有那次为了莉莉周的最新专辑《呼吸》,那是一次鬼使神差的失败行动,把我的班主任小山内也叫来了。老师买了那张CD送给我,我什么也没说,在列车上和老师一同分享着莉莉周的美妙声音――耳机里传来的那只曲子叫ARABESQUE。
他们怀疑我是告密者,在废品回收站里痛打了我一顿,并且还逼我自慰。你问我是否愤怒或者难过?我没有。我只是在乎星野毁了那盘《呼吸》――一年之前,他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星野修介
欺负雄一那个软弱的家伙不是我的乐趣所在,甚至,我根本就没有乐趣可言。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欺负某个看不顺眼的人,只是我反抗世界的一种方式。我已经没有所谓了。
是的――在我看到雄一书包里那盘《呼吸》之前,我一直是这样想的――对什么都无所谓,除了听莉莉周。雄一也听她吗?认识一个也喜欢莉莉周的网友,他的名字好象叫做Philia。
其实,我的另一个名字,叫做青猫。
介绍青猫听莉莉周的人,是个叫久野的小学同学。

久野阳子
ARABESQUE,是德彪西最早的钢琴曲之一,也是我最爱弹的曲子。在阳光满溢的练习室里让音乐从指间流淌出来,是我最快乐的时候。lily说,最早创造出永恒的音乐的人,是德彪西和萨蒂。
星野是我的小学同学,转学时我曾送他莉莉周的唱片,他是否听了?
现在他和我还在一所中学,但不是同班了。我的同班同学里,有个叫莲见雄一的腼腆男孩,好象很喜欢听我弹琴。

“Philia:1999年,13岁,那是玫瑰色的日子,如果今天算是灰色的话。”

莲见雄一和星野修介
1999年,一年前,我们刚升入中学,并共同参加了剑道社。
虽然刚认识,但我们一起吃拉面,一起谈论女孩,一起练习剑道,一起看星星,一起谈论莉莉周的过去,一起站在桥上撒尿泄愤,一起参加剑道比赛获奖并合影留念,一起憧憬着暑假去冲绳美丽的海岛……一切是那么美好,虽然有些小烦恼,但仍然可以称得上是玫瑰色的日子。
但是在冲绳,世界开始改变。
我们是抢钱去的。

星野修介
到冲绳之后,在那个充满梦幻般鲜亮色彩的岛屿,事情开始变得失控。
虽说冲绳人认为人有7条命,可我已经丢了两条了――看海龟的时候被飞出海面的金枪鱼袭击;在游去Aragusuku的途中险些溺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明白。难道我真的如他们所说触犯了神灵?但当我亲眼看到一路搭我们车的那个家伙突然满头流血地躺在马路当中,我开始相信这真的是一次错误的旅行。那笔抢来的钱就是不吉利的东西。所以我把剩下的钱扔入海中了。在我看来,那已经变成了一堆垃圾。生命果真如此无常?生活果真充满痛苦?我脑中的世界开始垮塌。

“Philia:1999年夏,诺查丹马斯错了,世界毁灭了。但如果在那个暑假,我的生命结束了,我会更高兴。”
“青猫:世界的确毁灭了,人性已经灭绝了。我们居住的世界,是20世纪杀人网络:-)”
“Philia: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人性的末日,就是1999年9月1日,开学的第一天。从那天开始,世界就是灰色的。”

“Philia:公元2000年,14岁,灰色的岁月。只有在稻田里,才有鲜艳而贫瘠的绿色。”

莲见雄一
星野就是从那时开始变得让我完全不认识了。他把椅子朝别人头上砸去,他让别人脱光了衣服在泥塘里游泳,他抽烟,他玩刀,他冷漠异常,他很快让所有人对他退避三舍。他开始有手下,我也是他的手下之一。我不想反抗他也不知道怎么反抗,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看上去对这个世界如此绝望?
作为他的手下,我的任务是看护我的同班同学津田诗织。她的手机上挂满了五彩缤纷的手机链,但她却用它和那些猥琐的中年男人联系――星野逼她去做援助交际。

津田诗织
把白衬衫拉出来,随便扣几颗纽扣――我喜欢这样邋遢的穿法――因为我觉得这样才心安理得。
我在做援助交际。
那几张花花绿绿的钞票捏在手里感觉好脏,我一气之下把它们甩到了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的雄一脸上,并且伸脚用力地把它在地上搓烂,搓烂,搓烂……我把自己泡在稻田的臭水沟里,因为我觉得自己真是足够肮脏得洗不干净了。
雄一没说一句话陪我回家。我在花丛后用水管冲洗时,猜想花丛前的雄一一定有话要跟我说。但他没有,默默转身走了。

久野阳子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让那么多人反感。我很少和人说话,也从不跟人争辩,但万没想到只是因为帮忙改了一首合唱曲,我的厄运来临了。
雄一把我带到星野家倒闭的旧工厂。在那里,我的挣扎毫无用处,被那伙禽兽轮奸了。
德彪西的曲子中,我好象看到了雄一痛苦的泪水,也好象看到了星野面无表情吐出的烟圈。
他们,为什么要对我这样?这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我第二天自己剃了光头――那是对他们无声的反抗。

Philia和青猫
Philia:我有好几次想要死,但我不能。堕落、堕落、堕落,就像没有终点的循环,我一直堕落着。来人哪,救救我!来人哪,把我救出去!
青猫:philia,我知道你感受到了看不见的以太,比别人感受到的更深。Philia:我不理解,我就是不理解。 青猫:我能理解。因为,我了解你所感受到的痛苦。我深深地吸一口气,呼吸,于是我就都理解了Lily所说的一切。 Philia:呼吸,我努力地大声呼号,呼吸。青猫:我活着,我活着,在纯净的以太中,我们活着。 Philia:呼吸、呼吸、呼吸。青猫:同感、同感、同感。

在莉莉周的以太中,世界突然开始有了色彩――
眩目的彩色光圈下,津田飞扬的长发,纯净透明的蓝天上飞舞着红色耀眼的风筝;
夕阳下有着贫瘠绿色的稻田,星野漠然的表情;
收割后的稻田,躲在金色谷堆里的雄一;
他们都在感受莉莉周的以太,他们想从她的歌声中寻找自己的世界。
但是,无用。

津田诗织
无法接受佐佐木的感情,无法摆脱星野的操空,无法改变雄一的软弱,无法忘记久野的光头……
如果能像像蓝天中的风筝一样自由来去,无所牵绊,那有多好?
想乘坐风筝,想飞向天空。
所以,我和那风筝一样,选择坠落,只把那五彩的手机链挂在半空,从此我再也听不到任何人的“MOSHIMOSHI……”

星野修介
我站在收割完毕光秃秃的稻田里,感觉我自己也空空如也。
世界在我眼中坍塌殆尽,为何我找不到值得珍惜的东西?
为何暴力可以如此容易地操空这世界?让我失望透顶。
面对这空荡荡的世界,我只能野兽般地嚎叫,直到自己筋疲力尽。

莲见雄一
星野叫人强奸了久野,津田走不出被逼去做援助交际的阴影;
久野帽子下的光头,津田桌上用来纪念死者的鲜花。
为什么我对这一切无能为力?是我根本就不在乎?还是根本就不知道该怎样反抗?……
脑子里好象有奇怪的声响,我承受不住,开始不停呕吐。

莉莉周的演唱会。
Philia将要见到青猫,那个一直在网路上彼此安慰的朋友。他们见面的记号,是一只青苹果。
雄一在入口见到星野,帮他买完可乐回来,却眼睁睁看着他把自己的票揉成一团丢掉。雄一抬可乐的手僵在半空,另一只手里,是写着青猫E-mail的青苹果――那是星野交给他的。

如果星野手里上下抛接的青苹果是网路与现实的连接点,那么雄一手里插着滴血的刀的青苹果,就是残酷现实的休止符。

“Philia:2001年,15岁。”

莲见雄一
一切有了新的开始。
我开始学弹德彪西的ARABESQUE,并且染了头发。
妈妈又怀上了小孩。
小山内老师让我努力学习,我还是一言不发。
因为我在听隔壁久野的琴声。
我在门口等她,想告诉她,该回家了。

我仍然感受得到,莉莉周的以太世界――
以太弥漫在宇宙中 绝望是红色的以太 希望是青色的 在永恒和静寂之中 短暂的微光在飞逝――SHINOBU
黑色的眼泪 蓝色的微笑 透明的我 一个没有色彩的世界――lui-hua 
没有受伤但被伤害 虽被伤害却无痛苦 我想看看美丽的蓝天――诺亚 
无法愈合的伤口 可以愈合的伤口 应该已经愈合的伤口 更大了更大了 如果整个身体变成了一个大伤口会怎么样 我们还能复活 那就是愈合的伤口――lui-hua
心中巨大的伤口 是存在 我听着 愈合的伤口 存在会治愈你 从过去直到未来――SHINOB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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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机到来,即是钟情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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